凌燃双手环胸,倚靠在门边,离他有一丈的距离。凌燃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看向他,在注意到他的目光时,凌燃轻轻笑了笑。
杨安宁收回眼神,对张谦说:“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
张谦对凌燃说:“我还有些话要对安宁说,你回避一下?”
凌燃走前一步,将房门关上,一副完全不打算出去的样子。
杨安宁知道,就算凌燃出去了,想要知道他和张谦说了什么也是易如反掌,所以杨安宁说:“当他不存在便是。”
张谦点点头,说:“我是想跟你说一说你的心病。”
听到这话,杨安宁和凌燃的神色均严肃了几分,杨安宁皱起眉头,凌燃更是又向前了几步。
张谦说:“关于你的心病,我虽是无能为力,但是听你和凌燃的讲述,加上这些日子的观察,我觉得也并不是没有痊愈的可能。”
凌燃几步上前,急切地看着张谦,问:“要怎么治?”
杨安宁几乎是在同一时刻说:“我不需要。”
张谦看看凌燃,又看看杨安宁,说:“治与不治在你,我只是告诉你一个可能性。”
凌燃恨不得钻进张谦的脑袋里,看看究竟要怎样才能治好杨安宁。
这些日子他对杨安宁无微不至的照顾杨安宁全都视而不见。他不敢逼迫杨安宁接受他,不仅仅是怕影响杨安宁的治疗,更重要的是,他不想杨安宁再反感他。他愿意收敛所有的棱角,只为换杨安宁的一个微笑。他对杨安宁束手无策,所有的手段在杨安宁身上都失去了效果,唯一的方法只剩下痴缠。可这种痴缠需要多久、有没有用,凌燃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
现在张谦竟然说安宁有治愈的可能,这对凌燃来说,不啻于是天大的好消息。
凌燃急迫地问:“究竟要怎么做?”
张谦说:“只要阿宁消失,安宁的病自然便是好了。”
杨安宁的脸色很难看,说:“我并不想让阿宁消失,他是我的夫人,是我最重要的人,无论他是不是我臆想出来的人,对我来说,阿宁都是任何人无法替代的。如果没有别的话,还请你不必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