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蘅将重九的腕子从他手中接过来,指尖在脉上搭了片刻,皱着眉将胳膊放回去,“那就先疗伤吧。”
巫医在药箱里翻了翻,拿出银针,俯身凑到重九旁边。
“还请祭长大人搭把手……”巫医迟疑着回头。
绎川闻言连忙上前。
“我来。”
北山蘅换了个方向在床头坐下,从后面抱着重九的胳膊将人抬起来,让他靠到自己胸前。
绎川伸出去的手停在了空中,片刻后又默默缩回去。
巫医掀开重九衣服前襟,拿了银针照着穴位扎进去。他本就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又察觉到头顶一道灼灼目光盯着自己,不由手抖得更厉害。
北山蘅看了一会儿,阴恻恻问:“能不抖吗?”
巫医又连声告罪。
好不容易施完针,他将银针收起,擦了擦额头沁出的冷汗,“那属下先去配药煎药。”
“嗯。”北山蘅淡淡应着。
巫医长出了一口气,忙不迭地拿起药箱躬身离开。
绎川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待医生走后许久,见北山蘅还是一动不动,遂出声道:“师兄,我带他下去,你早些休息吧。”
“不用。”北山蘅摆了摆手,“以后就让他住这吧。”
绎川眨眨眼,又眨眨眼。
师兄你刚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