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
围观人群疑惑出声:“那人不是感染鸡瘟而死的吗?”
柳重台摇摇头,说了句:“瑜小子,你还杵着干嘛?”他可不想和老太太讲理,瞧她那神色,若看不出有鬼,他那几十年太医白当了。
怀瑜也不看戏了,拿出一个腰牌,亮出身份:“我乃城防巡事,听说此处闹了鸡瘟,特请柳神医前来,无关人士不得阻挠办案。”他话音一落,人群外萧四带着一队铁衣卫将店铺团团围住。
见这架势,人群安静下来,但仍好奇地往那家子看去。
柳重台也不客气:“老夫人,烦请把这颗头给我。”
老人还是抱着头不放,怀瑜道:“干扰执法者,仗责二十。”
老人一听,立马松开手,头“咚”地一声掉回担架。
也不知人群里谁嗤笑了一声:“刚刚还说人苏大夫亵渎尸体呢,结果自个儿下起手来更狠。”
其他人听了,纷纷低下头憋笑。连江天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
柳重台本来不确定,现在看那老人的反应,倒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抬高死者的头,伸手在后脑和颈椎连接处摸了一会儿后,突然道:“果真如此。”
接着,在众目睽睽下,他手里抽出一根长约三寸的银针。
“啊!”人群顿时哄闹起来。
老人一看,脸色灰白,全身脱力般坐到地上。
那穿着孝服为首之人先是露出一副事情败露的颓废和害怕,不过一瞬,他跪在地上:“爹,怎么会这样?!”他膝行至老人身边,抓住老人的手臂:“娘,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其他穿着孝服的人也全都跪在了地上,哭起来。
老人被他儿子抓着手臂这么一摇,突然道:“全是我做的,和我儿子无关。”
“这些话留到府衙说吧。带走!”怀瑜旁观母子两人拙劣的演技,挥手让铁衣卫把他们带走。临走时,给江天打了个手势,让他安心。
江天被这一连串的事情给惊住了,合着是老婆弄死老公讹钱来了!还好有连肖。他默默谢过萧乾后,便朝人群拱手道:“我炸鸡店发现了鸡瘟,是小店失察之错,在下向各位赔罪。但我能肯定的是,我每一个卖出的炸鸡都是煮熟过的,并且在发现鸡瘟之初就做了捕杀掩埋处理,绝不让鸡瘟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