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了,就像他在我眼前一样倾诉一样,我心里不由有种兴奋感,诡秘又压抑。
这不就是他对我说话吗?
我一时之间不想打断他自谦的话,有人考了一辈子都进不了殿,他这样上来,已经算是厉害了。
“不知程大人,有没有意愿……找谋士,或者门客。”
我回过神来,捉弄他:“你要结党营私?”
他低着头,声音微弱:“不不不,我也说了,是仰慕大人才情,想做大人府上门客。”
“你这才华做我门客浪费了,做个好官便是,往后与我往来,做个君子之交。”
陈瑜愣然,过后便是极其兴奋。
“多谢大人!”
我问他住在哪儿,他眉头紧锁,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你不说我怎么送你?”
“大人也不必送我,将我送到西街口,我走回去便是。”
西街……那地方不正是酒楼旅舍处吗?原来家也不在这上京啊……倒是跟我一样。
“现下这么晚了,你可定了房?”
他支支吾吾,我笑道:“不如歇在我府上吧。”
陈瑜一脸慌乱,又是狂喜,也没拒绝,结巴道:“谢,谢大人。”
那一晚过后,陈瑜与我关系融洽起来,他可真是当官的料,一年多过去,官做得跟同届的状元一样大。
过了几月汾河大涝,堤毁桥塌,圣上差他办事,他统筹极佳,获得极好的名声。
接着又是一路升迁,不知惹红了多少人的眼,他不办宴,却兴奋地跑来与我庆贺,陈瑜提着酒壶,兴冲冲地来我府上。
庭院内,觥筹交错间,他扬着眉,讲他一路下南,治得沿路服服帖帖,款项一路给到灾民手中,他做事及时又稳妥,减去不少损害。
我也有所耳闻,据户部和工部传来消息说,这事确实是办得前所未有的好。
他兀自得意,剑眉星目,眼里又显出屈尧当年的神采,那样耀眼。
我心像是被人攥着一样,向他靠近。
屈尧,屈尧……
我抬手摸上了他的眼睛,他一愣,低头看我,我早已喝了太多的酒,趴在了带有凉意的石桌上。
陈瑜震惊地看着我,院内凉风一吹,我脑子清醒一些,一下就收回手。
他却比我更快,眼底狂喜,他抓住我的手,轻声唤我的字:“墨伴。”
我胸腔鼓胀,低低喘气,他将我手下移,摸向他炙热的胸膛。
他靠我更近,轻轻舔舐我的耳垂,一下又一下,越来越重,我耳边传来的喘气声也越来越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