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作冷静地看着他们忙碌,心里却有些不自在,也许以后……就,就习惯了。
我洗漱好后,更衣,整理好朝服,束好发冠,拿着灯出了门,我的腿间有些痛,都是被他磨得!我的胸前也很不舒服,仿佛布料在抓着我凸起似的疼,这样的异样让我紧张,我起得够晚,他却更是来晚些许。
我等了他一会儿,他提着灯远远向我招手,叫了声我的字,竟莫名有些激动。
我见到他,心生浅浅爱意,不由自主地向他走去。
他问我:“你怎又拿灯?”他提了提手里的灯,“我拿着呢。”
我望了望门口,奴仆虽在那里,但现在已晚,何必又转回去递灯呢。
我不解:“我们两人各拿一盏也行啊。”
他却摇头,执意说:“不要,我要与你共拿一盏。”
这又有什么玄机?还是又有什么过往?
我听从他,走回门口,将手中的灯盏交给奴仆,与他共用一盏。
路上我与他走着,我瞧着他手中一摇一晃的夜灯,灯尾流苏缀下,我突然想到,他送我锦帕那日,我心事重重,那时我万分心凉,一个人走在黑暗里,便连灯也未拿,他走上前来,用他的灯照着与我走了一路……
莫非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如此固执,想要同我共用一盏?
我笑了笑,这又是什么幼稚的想法。
我虽这样想着,但心里却是甜的。
“你笑什么?”
这他也能看得见?他是一直将眼神放在我身上不成?
我说:“想起些好笑的事。”
“何事好笑?”
我偏头看他,道:“想起你追着我一路道歉的事。”
他撇嘴,像委屈,又像是心虚道:“还不是怕你不理我……”
我也有些后悔,道:“不会不理你的,上次我也有错,该和你好好讲讲才是,我那时是太过生气,怕对你发气,这才冷待于你。”
他低声说:“你不怪我就好。”
我们走着走着,又说了会话,他像是心不在焉,一路上飘飘乎乎的。
过了一会,他突然停下,说:“墨伴,其实昨日,我本想……我……”他结结巴巴,未拿灯的手紧紧攥着袖口,很是紧张。
“前面两位大人!”
我回过头去,见好像是顾任向我们俩跌跌撞撞跑来,顾任小跑过来,一看是我,便喘着气,万分抱歉道:“程兄,真是对不住,我……我又忘了带灯……可能捎上我一程?”
我正想让顾任好好喘口气,好好休息先。
他便说道:“这是我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