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要我们赔偿受害者损失共计一千八?还要缴纳罚款伍佰元?”
“那,那不是加起来要两千三了!”
柳如烟故意龇牙张嘴,生怕嘴一合上又会让嘴里的真菌继续滋生扩散。
也因此,她说话的姿态就特别诡异还带着那么一点阴森的味道。
“是的,妈,现在咋整,咱家没有辣么多的钱啊!”
蔡桂英气得原地转圈圈,最后怒道:“我没办法,找你姐要钱,咱家钱可都在她那里呢!”
找牧云苓?
上次她们母女连带陈凯一家子都去了,也没从姐姐那里要来一分钱。
二哥单枪匹马去算账,自己都搭进去了!
想到二哥,她又想到了二哥招供时对她做过的事,脸色一下子涨红起来。
嘴里就跟吞吃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蔡桂英也知道这条路走不通,郁闷地道:“去给你爸打电话吧,他的儿子他不管,就让你二哥去坐牢好了。”
敢私下里觊觎自家妹妹,这浑蛋不想活了。
偏偏,有些话她这个当妈的不能说。
这一刻,她又感觉喉头腥甜了。
柳如烟欲言又止,就她们那个爸,基本就是个闷葫芦,一扁担都打不出一个屁的那种。
说到底他就是家里户口本上的一个名字而已。
叫他有屁用。
见柳如烟不吭声,蔡桂英怒道:“愣着干啥,去给你爸打电话啊!”
柳如烟愤愤地跺脚,转身去居委会打电话了。
时间不大,她又愤愤地回来了。
蔡桂英一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女儿无功而返。
“咋地,没找到人?”
柳如烟瘪了瘪嘴,低声道:“找到了,爸爸说他们班组正在学孟泰奋战一百天。没空回来。”
蔡桂英闻言差点气吐血了。
“学孟泰,学孟泰!天天学孟泰!”
“人家孟泰好歹还是全国劳动模范,他是个屁,学来学去儿子都要坐牢了。”
“孟泰可没有一个坐牢的儿子!”
“还真是,娘熊熊一个,爹熊熊一窝,一个个都不知上进,一家子窝囊废!”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