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钱先借给我们厂,等到之后效益好了,一定优先还款给你,只是有一点,没有利息啊!”
何天已经很满意了,这笔钱一直就是烫手山芋,领导每次为了军费绞尽脑汁的时候,这笔钱就会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一次,不必起贪念,只这么反复出现,就会让领导对何天的印象分减到最低。
万一将来何天,面临最坏的局面,不仅失去庇护,还要失去这本存折。
这下好了。
71年五月,在海上漂了七八个月的设备终于到了。
原以为很快就能顺利生产,没想到在组装的时候就出现各种问题,外籍工程师成天工作慢吞吞,到点就下班,绝不多干一分钟,还对吃住有诸多要求。
贺毅气的牙痒痒。
“何老师,你家当年的药厂设备也是这么搞的吗?”
何天笑道:
“何止啊,当时我外公拿出全部积蓄让我舅舅去买,花了两年时间,谁知道运输过来的是空壳,里面全部装满了鸦片,给我外公气的,当场把设备推入生石灰水里销毁了。
之后我外公又四处借债,我舅舅也觉得丢脸,专门出去学,带着我母亲,出去三年,才买到正确的设备和制药技术。”
贺毅皱眉。
这要是原样在他身上上演,他将遭遇出生以来最大滑铁卢。
好在何天浅浅一笑。
“不要着急,先让他狂两天,他来,有重要使命,过两天,咱们给他们看看链霉素二代。
之后这些机器的钱三两天就能挣回来,都是外汇,毛毛雨。”
贺毅眼前一亮,赞赏的看着何天。
“何老师!果然是我们的老师。”
何天被夸的失笑摇头。
“这才哪到哪,以后咱们药厂会越来越好的,厂长你可要守住!”
国营单位都是书记指导厂长,如今是军区的药厂,党委书记一职还空着,本来定下的基调就是小打小闹,一般人也看不上这里。
看上这里的,军区领导看不上对方,这就导致厂办有空窗,暂时是贺毅的一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