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也没来得及拦,他后悔不已,口中喃喃道:“完了啊!这不是去送死吗?!”
剧烈的奔跑中,温晚的心脏狂跳着,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这让她自己都快分不清这究竟有几分是因为害怕,又有几分是剧烈奔跑带来的正常反应。
她一片空白的大脑里闪过宴礼那双总是满含温柔的眼睛,又闪过了洛诗和宴晋饱含慈爱的面容。
她怕,她怕了。
宴礼是叔叔阿姨唯一的儿子,他如果出事了,阿姨和叔叔会有多么难过?她会不会再也看不到他们那么温柔慈爱地对着她笑了?
她不想让他们难过,她希望他们开心。
她不想宴礼出事,她舍不得。
舍不得阿姨和叔叔,也舍不得宴礼。
铺天盖地的恐慌让温晚的眼泪不自觉地就掉了下来,这是自从她发觉自己的异能之后,第一次真切的哭着。
阳光暴烈的曝晒,加上快速的奔跑,温晚感觉自己的喉咙像被火灼烧一般地疼痛。
她跑到那栋楼前,透过窗户,她看到了宴礼。
温晚的一颗心落下又提起,紧缩着,疼得她喘不过气。
他活着,可白色衬衫上到处是斑驳血迹。
办公大厅里,宴礼的呼吸急促低沉了几分。
或许是因为他已经是这两只丧尸砧板上的鱼肉,它们并不急着杀了他,而是像猫捉老鼠一样戏弄着他。
那只丧尸的速度虽然快,但在他风系异能的控制下,丧尸的速度也被阻碍。
可每当他快要杀了这只丧尸时,另外那只精神系异能的丧尸就会突然对他发动异能。
直到他身上多了一道血痕,精神上的压制便会松开几分。
可真因为这精神上的压制松了几分,当再一次被攻击时,那股痛感才更强烈。
他试图先杀了那只精神系的异能丧尸,可在它的控制下和速度异能丧尸的不断阻拦骚扰下,他半点都没法靠近那只精神系的异能丧尸。
脑海里又传来剧烈的疼痛,他的大脑又有了一瞬间的空白,他双目微微失神地盯着猝然出现在他面前的速度异能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