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该心安理得地接受。
小姑娘的道谢太过郑重,叶嘉淮说不出哪里不对,只觉得怀里贴着的人离他这么近,他却觉得两颗心好像离的更远了。
怎么一句谢被她说得像是在道别一样。
偏偏这又是一句挑不出任何错处的话。
叶嘉淮没由来地觉得烦躁,迫切地想要与她能更亲近些。
但现在还是在车上,小姑娘面皮薄,太过分了是要生气的。
“我没你想得那么好。”叶嘉淮捏捏她的脸,说:“我们阿筠不是答应了要给我报酬的。”
应筠眨着无辜的眼睛问:“什么?”
他含住她的耳垂,胸口的血液在快速涌动,哑声说:“今晚随我,是吗?”
应筠面色一红,锤了他一拳,“那是你哄我的,不能算!”
叶嘉淮将她拳头包进手心,“晚了,阿筠,说到要做到。”
—
除夕前两天,应筠蹲在衣柜前收拾行李箱。
飞机是明早的飞机,她今晚得收拾好东西,明天一早去医院接阿公阿婆。
叶嘉淮走到她身后,趁人不注意,将人横抱起来,往沙发上走。
“你放我下来!我东西还没收拾好呢!”应筠奋力挣扎。
叶嘉淮抱她在沙发上坐下,瞧着她一脸羞愤的脸蛋,好笑地问:“还气着呢。”
那天晚上好不容易得了松口,他做的过分了些,小姑娘第二天没能起得来床,医院也没能去。
为了这,应筠已经连着两天都没给叶嘉淮好脸色看了,连抱一下都是戒心满满地将手握成拳抵在胸前,禁止他的过分贴近。
要是对上眼神那就更不用说了,总要剜他一眼,满眼都是控诉的意味。
叶嘉淮自是好声好气地哄了,奈何“大流氓”这三个字已经印刻在了应筠脑海里,不论他怎么保证,小姑娘却是一点都信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