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两杀,干净利索。
血无声泼洒于青石板,随后被树枝覆盖,让人看不出端倪。
玄鸦贴壁潜行至厅前,听内里似有人轻声低语,脚步稀碎。
她未急攻,反而侧身逼近窗棂,呼吸极缓,银线贴窗,引音入耳。
“特使说今夜之前,必须肃清林靖之所有的余党……”
“只要林靖之倒了,那萧景玄就不足为惧。”
“他孤身涉险,后方断绝,只有死路一条。”
“只要抓住他,就能和朝廷谈条件,还可以逼外头围山的人,不敢妄动。”
“冯大人,您……真的要开那门?”
“林靖之,可是您的好兄弟。”
冯缚山的声音低沉传出:“好兄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不变的利益。”
“等到铁浮城落入我手,殿下也好、林庆也罢,到时候我们才能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此功在我,来日封侯有何难?”
“不过……你派人通知了吗?”
“已放烛语三支,林靖之的人已经陆续进府。”
“好,准备……嗯?”
他话未说完,忽地一股寒意袭来。
“咻!”
银线破窗而入,切割空气如割纸!
玄鸦整个人破窗而入,黑影如鸦,三尺之内,刀锋凛冽!
守在厅侧之人刚转身,只觉胸口一凉——心脉已裂,倒地而亡!
冯缚山面色大变,猛退两步,急吼:“来人——来——”
话音未落,玄鸦已至近前,一记肘撞破他肋骨!
“咔嚓——!”
冯缚山惨叫倒地,眼前寒刃抵喉!
血珠凝聚。
玄鸦冷声:“冯大人,你可真会脚踏两只船。”
冯缚山浑身哆嗦,仓皇跪倒,连声哀求:“不、不!误会——我早就知林庆狼子野心!”
“我早有悔意,我是想……投殿下!”
“我其实是假意投降,实则效忠林大人,效忠殿下的。”
“我可以助殿下一举攻破西哨!真的!我有图!有密图!!”
他掏出一卷纸图,双手奉上,恳切无比。
“这是铁浮西侧哨卡分布图……还有换哨时刻!”
“我是识大局之人!我愿……愿为萧王效死!”
玄鸦看着他,眼神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