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草儿一怔，泪水毫无知觉的落下。

她对他们不好？

她是农场的拖拉机手，每个月的工资是60元。

自从结婚后，这个家她养，婆婆她照顾，自打怀孕到生子，再到现在把孩子养这么大，全都是她一个人亲力亲为。

结婚前一个月婆婆意外瘫痪，家里家外全由她一人操持，丈夫上大学是她供的。

后来丈夫工作，每个月寄10元给婆婆，她从未张口要过，丈夫在外工作不容易，她的工资够家中开销了。

只是除去吃喝，生活开销，再加上孩子们惹祸赔偿的钱，每个月攒不下钱。

但不管怎么样，她都没有在物质亏待过孩子们。

偷鸡，砸办公室窗户，把其他人家的小孩推到河里等等还有说不完的恶劣行为，难道她不该教训？现在她不教训把这俩孩子的性格掰正，任其发展，以后是要吃枪子的！

“妈，我教育小龙小虎你能不能别拦着，我昨天为什么打他们？两人跑去公共澡堂把女同志的衣服偷走放到男澡堂，把男同志的衣服偷走放到女澡堂，你说我该不该打？”王草儿坐在沙发上抹着泪，气的心肝疼。

李秀娥撇了撇嘴，哭给谁看呢？

“他们那么小，能有什么坏心思？这个年纪正是皮的时候，等过几年就好了。”

刘龙和刘虎对于王草儿的哭泣无动于衷，听了李秀娥的话往李秀娥的怀里靠了靠。

奶奶说的对，他们这么小，能有什么坏心思？

王草儿对于李秀娥的发言常常感到不理解：“妈！皮也要有个度，其他孩子皮虽皮，但也不像小龙小虎这样。”

其他孩子叫做‘皮’，而她的儿子叫作‘恶’。

因着是自己亲生的孩子，王草儿没有说的这么直白，她清楚的明白，这俩孩子必须管教。

刘龙哼了一声：“你既然觉得别人家的孩子好，那就让别人家的孩子做你的儿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