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令晚:“不借。”
“你信不信我把你是资本家狗崽子的事情传出去?!”许民奇出言威胁,狠狠的瞪着许令晚。
许令晚冷笑一声:“口说无凭,造谣可是要被抓去批斗的。”
许渊面色复杂,没想到许令晚竟然没有被吓到。
吴琼脸色变了又变:“小晚,你表哥这是在跟你开玩笑呢,一家人可不要伤了和气,你不愿意借就不借,我们再想想办法,没事的。”
说着,吴琼给许民奇使了个眼色。
许民奇不再说话,他盯着许令晚,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许令晚付出代价。
透明人许渊终于开口:“你舅姥姥说的没错,不管怎么样,我们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嗯?”许令晚双手抱臂,眼尾上扬,“然后呢?”
吴琼心中腹诽,许令晚这样简直就跟当初的许溪一模一样,真让人讨厌。
面上一片笑意:“我们大老远找来不容易,打算在这多住几天,但不知道住哪里……”
许令晚笑而不语,住哪里?肯定是不能住农场的,万一人失踪了,她怎么解释?
许民奇眼珠一转:“我们住城里的招待所吧。”
吴琼:“这多费钱啊……”
“奶奶!”许民奇给吴琼使了个眼色。
吴琼闭上了嘴巴,也不知道孙子打的什么主意。
许民奇混账惯了,既然许令晚不识相,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好声好气的跟许令晚要钱许令晚不愿意给,那就别怪他使用非常手段了。
隋郁垂眸笑看着三人拙劣的把戏,眼底的恶流露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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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民奇笑道:“妹妹,我在国营饭店订了饭,下午五点,我们到这来接你。”
许令晚:“行。”
有人上赶着找死,她也没有办法啊。
许令晚与隋郁离开,看着两人的背影,许民奇眼神逐渐狠厉,他狠狠的啐了一口痰:“妈的,死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
许渊叹气:“你们娘俩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啊,这好歹也是我亲妹妹的孙女。”
吴琼戳着许渊的胸口:“那又怎么样?她难不成比民奇还重要?她一个人有钱有工作过得这么好,轮得着你来心疼她?你心疼她不如心疼心疼我们自己!”
许民奇抽着烟,整个人吊儿郎当的靠在树干上:“是啊,是她先无情在先,可别怪我不义啊。”
许渊没再吭声了,心里有些怨怪许令晚的不识相,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个世道,许令晚一个孤女没有个亲人做依靠,只有被人吃干抹尽的份。
再说了,他们说了借,又不是不还。
事关许家血脉传承,许渊很重视。
*
“隋老师,回去上课吧。”许令晚回头扫了跟屁虫隋郁一眼。
“许老师,我能不能先听一节你的课向你学习?”隋郁歪了歪头,漆黑的眼眸蕴着笑意。
像一只乖巧小狗。
许令晚颔首:“嗯。”
课堂上,许令晚翻看着书页,隋郁坐在最后一排托着下巴看着许令晚。
“等会把这个扔许老师身上。”小男孩坏笑着从桌肚里掏出一只死掉的蛇,悄悄的对旁桌说。
隋郁眸色一暗,一脚踹在了前面小男孩的凳子上。
小男孩往旁边栽倒,脸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随即吐出一颗牙来。
“哇呜呜呜,我的牙掉了!”
许令晚抬首看去,视线从隋郁身上扫过,落在了坐在地上捂着嘴巴的小坏蛋。
这小坏蛋叫徐子谦,是个难搞的刺头,有时候许令晚挺想掐死这调皮鬼的。
“你别哭了,好丑。”许令晚嫌弃的用帕子擦徐子谦的脸,“你这个年纪掉牙是正常的,赶紧坐好继续上课。”
许令晚起身,脚尖碰了碰隋郁的脚尖,眼神警告他也安稳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