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手中的乌木锤赫然缩小，落在了地上。
无涯愣了一下，眸中厉光一闪，凝出一道飞剑，再欲进攻。
却在这时，云染的头缓缓垂落下去。
“哞”的一声，一只漆黑的锅子从云染身后飞出，打飞了那道飞剑。
飞剑直插在无涯脚边，剑身微微晃荡着。
无涯瞥了一眼，被打回来的长剑。
原本锋利的剑刃，被那只漆黑的锅子一挡，剑刃缺了两道小口。
另一边的剑刃，也卷起了边。
无涯跟随凤祖的时日不断，旁人不认得那口黑锅，他却是认得。
御尘奋力站起身，缓缓往云染那边挪动身子。
苍茫须弥中，灵气纷乱中，他的眼中，只余下了云染。
就算要死，作为一个男人，他也绝不能让云染死在他的前面。
“哼，阴阳鼎！”无涯目光阴冷，令听者不由瑟缩。
“别做无谓的抵抗了。”
“没用的！”
他望着云染，桃花眼微微眯起，面上露出亲昵的笑容。
“凤祖，我已经不是从前跟在你身边的小无涯了。”
“别挣扎了，你若束手就擒，我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一命！”
“也饶过瑶光殿上，所有人的性命。”
“只要你抹去记忆，重新跟我在一起，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我有耐心，我愿意等你爱上我。”
“如何？”
到了这一刻，无涯心中的不甘，比愤怒更多。
小主，
即便经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无法放弃心中的执念。
从前，他得不到的，可以毁掉。
可这一次，他却有些舍不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