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还有其他的期待,“不然呢?”
凝着她的眸子,卫彦州试探着道:“就不能是因为在乎我这个人,所以送给我的东西才格外的用心?”
实则他并没有提出太多的要求,只要一方巾帕,但她却选用了带香味的绣线,只这一点,便令原本还有些自我怀疑的卫彦州感受到一丝甜意。
明明屋里放着两盆冰块,宋锦薇却觉得面颊发烫,“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若是没什么正事,你还是尽快回去吧!此处不宜久留。”
然而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顺势在她身边坐下,“那天的册封礼,让你受委屈了。”
几日前的事,她早就忘了,“这算什么呀?以往我受的委屈比这更严重,我没放在心上。”
她笑得云淡风轻,卫彦州不禁在想,她究竟吃了多少苦,才能让自己无视这些苦难和讥讽?
“以前受委屈,不代表以后会受委屈,我不是李肃,我不会伤你的心,让你难过。”
卫彦州的确比李肃好,但好或者坏,似乎都不是她该考虑之事,“世子和他作比是自降身份,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今后我和世子可能不会有什么来往,你自然不会伤我的心。”
卫彦州登时警惕起来,眉头紧皱在一起,“又想跟我划清界限?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某天你还会需要我的帮助?也许……我对你而言还有些利用价值?”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说这番话时峰眉微蹙,那神情竟有种刻意讨好的感觉,宋锦薇奇道:“你不是讨厌被我利用吗?”
“但若没有一点价值,就会被你推开,那我宁愿自己有点儿用处,至少还能被你惦念。”说到后来,他的唇角勉强扯出一抹苦笑,宋锦薇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你把我说得也太势利了吧?我在你心里就是那般重利之人?”
怅叹了一声,卫彦州才道:“你若真是重利之人,我反倒该庆幸,偏你并不是。你就像一只风筝,向往高空和远方。因着李肃的那道伤疤,你认为婚约对你而言是一种束缚,认为男人没有好东西,随时都有可能变心,不愿再嫁人,也不肯相信我对你的承诺。”
听着他对她的剖析,宋锦薇的内心异常平静,“原来你都知道啊!你既晓得我的顾虑,就应该明白,我不适合你。不是所有的执念都是对的,你应该放弃,找更加适合你的女子。”
“可我觉得我适合你,我明白你的心思有多么敏感,晓得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再者说,我们曾经相处过,对彼此更加了解,你所经历的一切我都知道,我不会对你有什么芥蒂,只会更加疼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