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市区发生枪击事件,案件应该交由警察局去处理,为什么喻承白在战略指挥中心的朋友会知道?
还把这么重要的案件照片拿给毫无关系的喻承白看?
宁言忽然抬头,看向面前还在温柔叮嘱他以后不要单独出门的喻承白,听他用叹息的语气说今天S市死了好几个人,凶手至今没有抓到,外面很不安全等等。
宁言满脸狐疑,怀疑喻承白是不是从监控视频里看到了自己杀人了,故意回来诈他?
可是不应该啊,S市哪里有监控哪里没监控,他比安监控的都清楚。
“别担心。”喻承白见他神色凝重,以为他是担心弟弟的伤势,轻轻抱了抱他,又拍了拍他的背,温柔哄道:“我马上去请医生过来,不会有事的。”
当然不会有事,宁言自己崩的,他有分寸。
喻承白似乎真的一点不记得昨晚被宁言一个过肩摔扔下床,然后又一记手刀劈晕的事情了。
安慰完他后,就真的去打电话喊私人医生了。
宁言上楼进了自己卧室,推开浴室的门,看见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水。
兰泽光着身体坐在瓷砖上,正板着脸努力拆腿上的纱布,宁言给他包扎时打的是死结,他扯不开,这会儿正急的上嘴咬呢。
果然,几年了,还是这人机脾气。
“别咬了,伤口不能碰水,过来,我给你洗。”宁言叹着气将拎着的凳子塞到他屁股下面,撸起袖子,转身去打湿毛巾。
看见是他,兰泽立即乖乖坐下,没有再跟腿上的纱布较劲。
宁言回头给他擦洗上身的时候,下意识去看他腿上的伤,本来就是枪伤,里面的子弹都还没有取出来,又被他自己这么一弄,白色的纱布都染红了大半。
宁言皱眉,问他:“不疼吗?”
兰泽摇头:“不疼。”
宁言沉默了会儿,问他:“你知道是谁崩的你吗?”
说到这个,素来清冷安静的兰泽,一下子回头。
带着几分愤愤不平的眼神看着宁言,像个在外被欺负了急于向长辈告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