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想劝这庸医回去再好好学学医了。
医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让随行麻醉护士给宁言打局部麻药,准备给他进行伤口缝合。
宁言忽然道:“可以不打麻药吗?”
“……”医生很是无语地抬头看他,问道,“太太,您跟您弟弟真不愧是姐弟,他上次腿部取弹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给他打麻药的那个医生差点被他掀飞。你们是对麻药有什么恐惧吗?”
不,是对于麻醉后无法掌控自己身体的感觉有恐惧。
杀手即便受了重伤,也依然能在肾上腺激素飙升的情况下继续逃亡,可中了麻醉就不一样了,根本跑不掉。
这就是很多杀手都会包扎手术的原因。
他们不相信任何人,包括医生护士,因为医生也可以是仇人伪装的。
“缝合很疼的,必须要打麻药。”医生一边继续让护士给他推麻药,一边叹着气跟他说,“喻先生要是知道我直接给你缝合,不得心疼死?”
宁言想起刚刚在楼梯上,喻承白看清楚他伤口时猩红的眼睛……
没说错,他真得心疼死。
麻醉一点点推进去,手部很快就失去了感觉,只依稀感觉到有针在自己皮肉上面穿梭缝合。
宁言忽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自己的手,皱眉道:“你会缝吗?不行让阿雅来,我感觉她缝的好看点,她会绣花。”
医生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严肃道:“太太,这是您的手,不是一块布。”
“我知道,所以我才让你缝的好看点,不能留疤,我讨厌留疤。”
“放心,喻先生一定会给你买最好的药,不可能会让你留疤的,这一点太太您放一百个心!”
医生正给他缝着呢,忽然愣了下,抬起头,见宁言正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己缝,迟疑了会儿,问道:“您要不把脸转过去?”
宁言好奇:“被人盯着你不会缝?”
医生沉吟:“那倒也不是,就是觉得怪怪的,我给大老爷们缝,也没见谁这么盯着看的……怪渗人的。”
宁言盯着他那头栗色的发丝,脸上的小雀斑点在雪白的肌肤上,有几分可爱,五官是北大陆那边的深邃立体,却没那么硬朗。
M洲这鬼地方什么人种都有,但基本都保留自己国家的习性跟语言,可这位医生却有点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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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言忽然道:“你多大了?”
医生说:“快二十六了。”
比宁言还小三岁,样貌像二十出头,说话却老气横秋像六七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