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庄园里醒来那一刻,脑子里什么事情都记不清楚,唯独记得自己在南区跟一个傻逼富豪对狙。
最后他们俩都中弹了,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他好像被人扛起来带走了。
喻承白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跟自己对狙的人,他认识?
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能找到那个人,最后查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失忆?
下一秒,喻承白平声道:“你狙的是我朋友。”
“……”宁言有点意外,但不多,愧疚更是没有,完了还皱眉道,“那你朋友有没有告诉你,他也狙我了呢?”
“说了。”
说了你还一副质问我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双标啊?!
“我朋友说,你当时狙错人了。”
“不可能!”宁言立即皱眉,他不容许别人质疑他的专业性,就算是喻承白也不行,转头严肃道,“我记得清清楚楚,订单上写的就是……”
“订单是他下的。”喻承白罕见地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
“……”
“他让你狙的是跟他交易的那个人,但你把他狙了。”
“……”
“他当时跟他爱人发生了一点小矛盾,准备尽快回去解决,结果被你狙了,做了一场手术昏迷了好几天,回去的时候,差点被单方面离婚。”
“……”
宁言低着头,手指使劲搓着衣角,从未有过的沉默。
忽然想到什么,又抬头否定道:“不可能,定好的尾款我拿到了,如果真的是他,我都狙错了他为什么还给我付尾款?”
喻承白语气平静,轻声道:“他说,他不跟……残疾人计较。”
宁言直视前方面无表情:“喻承白,你朋友的原话应该是脑残吧?”
“嗯。”
“……”
嗯?
你嗯什么你嗯!
你的圣父心呢?去哪儿了?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宁言被他这态度气的不行,表情越来越冷静,心里越来越窝火,冷冷道:“我明天回国把钱连本带利的还给他。”
喻承白没有说什么不用的场面话,直接道:“顾九京。”
“…………”
“还还吗?”
宁言的眼睛瞪大得像个铜铃,大脑好像突然变成了马蜂窝,里面都是嗡嗡嗡的声音。
不仅吵,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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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言怔了许久,才喉咙发紧地问:“他那个要跟他单方面离婚的对象叫什么?”
“时铭。”喻承白说,“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