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承白没说话。
程正则微微皱眉,很快,轻声嗤道:“看来喻先生也不是很爱你太太,这个男人明显就比你太太重要的多。”
男人两个字咬字极重,极缓,极沉。
盯向喻承白的那道目光,寒若刀锋,比打在身上的雨水还要冷。
“我不会把他交给你。”喻承白道,“但如果明天我太太没有回来,那么我也可以向你保证,程家从今往后都只会存在于回忆里。”
“……”
程正则视线平移,看向了站在喻承白身后的宁言,在等他开口。
宁言自己撑着伞,站在喻承白身侧不远的地方,偏头笑道:“别这样程先生,喜欢我的人挺多的,不差你一个。不信你可以问问喻先生,京城里对我望眼欲穿的男人,究竟有多少。”
程正则意有所指:“喻先生说了,他要见他太太。”
宁言一脸无辜,好奇地反问:“那你就把人家太太放了啊,大老远跑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绑了你老婆呢。”
程正则静静地看着他,一句话没说,眼神复杂而无语。
“别这样看着我,程先生,我说了我们不可能的,都这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确定不跟我走?”程正则死死盯着他,片刻后,咬牙说完了后半句,“宁言。”
“……”
“宁言,说话。”
“嗯。”宁言一脸平静,甚至是冷淡,点头道:“怎么了?我在。”
“……”沉默的人成了程正则。
分明喊的人是他,现在宁言应了,反倒是他自己肉眼可见的惊慌起来,咬着牙,紧绷着线条冷峻的下颌,几乎能看到肌肉的细微颤抖。
好一会儿,他才咬牙道:“叫这个名字的,究竟有多少人?”
宁言依旧淡定,回答道:“就我一个,不信你去735问。”
“……不可能!”程正则吼道,双目猩红,“你在撒谎!”
好吧,他就知道。
有些人宁可相信虚无缥缈的假象,也不相信近在眼前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