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承白站在门口,单手握着门把,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
在升腾的雾气里,勉强看清了两人的一前一后的姿势,耳根染上薄红,还没来得及看清科雷后脑勺那把黑色手枪,就迅速关上了门。
“抱歉,打扰了,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估计是听见动静以为科雷遇到危险,所以才着急来推浴室门。
但宁言这打扮……与其说来讨债,不如说更像来寻欢。
从喻承白的视角看上去,就像是他强迫了科雷,科雷这才愤怒不已,言语暴躁,对着他没有好言好语。
“都说了不要这个时候来问,现在开心了吗?”科雷嗓门更大了。
“开心,开心的不得了。”宁言神色淡淡,“毕竟在他眼里,被上的那个又不是我,我急什么?”
“你出去!滚出去!”
“幸好我不好你这口,不然听了你这话真得兴奋。”
“……”
科雷决定以后洗澡上厕所都带枪,免得再遇到这种变态。
宁言半湿着衣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急匆匆的脚步倏地一停,站在木质楼梯上,有些意外地看着下面的人。
喻承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低头饮茶,水雾氤氲着柔和的眉眼,像清晨时分烟雾笼罩的青山绿水。
眼皮微掀,像是感受到了注视,浅色眸子忽然看了过来。
宁言低头整理手上半只手套,避开他的目光,装若无意地问:“喻先生没走?”
“嗯,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