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os一直听宁言说他没那功能,从十几岁说到二十几岁,还以为他是太过洁身自好找的烂借口。
直到现在,听见他用这种沧桑又悲凉的语气,说他硬不起来时,Moros才意识问题的严重性。
他抬手,先让人把底下跪着的两个弟弟带下去了,服侍的佣人也退了出去。
院里彻底没人后,Moros才道:“你在玫瑰岛的时候被阉了?”
刚问完,很快又自己反驳了回去,“不可能,那些教官只是狠了点儿,不至于这么对你,还是说你在克里斯监狱里的时候,被人强了?”
“……”
宁言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问他,“能盼我点儿好吗?”
Moros又问:“所以是天生的?”
宁言实在不想说话了。
这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他真是要郁闷死了,本来高高兴兴打算开个荤的,结果老二这样不争气。
也怪他自己,一开始没那方面需求的时候,就应该先去看看医生的,而不是觉得不需要也挺好。
现在可真是要一劳永逸到底了。
“你现在哪儿?”
“卧室。”宁言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一只手拿电话,一只手握着自己不争气的家伙,深感无力道,“年纪轻轻的就废了。”
“……”刚刚还说自己老了的人是谁?
鬼吗?
宁言后背靠着床,往右抬头的时候,能看到喻承白平躺在床上的身影。
男人对于初体验大概都很看重,像宁言这种连生日都不过的没什么仪式感的人,却在把喻承白放倒之后,直接将整个卧室能打开的灯都打开了——
就为了方便他自己欣赏爱人过程中的各种反应。
现在的卧室亮得好像个天堂,洁白的床铺上,躺着位被迷晕的纯洁的天使。
而他自己,就是那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淫魔。
虽然是个有心无力的淫魔。
宁言越看越心痒,越看越郁闷,整个人难受的要死。
他有种煮熟的鸭子已经到了嘴边,却在张嘴咬上去的时候,发现隔着一层玻璃罩的被戏耍了的愤怒。
内心的落差极大。
“喻承白呢?你已经把他弄床上去了?药也骗他喝了?”
“对啊,不然呢?不然我是怎么发现自己站不起来的?”
“挺好的,没让他看见你丢人的样子,你该庆幸。”Moros慢悠悠说起了风凉话。
宁言绝望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