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铭在浴室拿着搓澡巾给宁言搓了半小时,搓的气喘吁吁,都快搓的对方黑里透红了,水还是原来的水。
当然,宁言也还是原来的宁言。
时铭本来就没什么耐性跟好脾气,差点当场暴走。
闭着眼睛忍了又忍,才终于忍住了,没把搓澡巾扔宁言脸上。
他用力皱着眉:“你这几个月给自己腌酱油里了?”
宁言叹气:“这是特质药水,不太好洗。”
“你确定只是不太好洗?”时铭死死盯着自己疯狂搓了十分钟的地方,眉心紧的能夹死苍蝇。
“其实有专门的药水能洗掉。”宁言想了下道。
“专门的药水呢?”
“落在M洲了。”
“……”时铭终于把搓澡巾扔他脸上了,没好气道:“你怎么不把自己落M洲?”
宁言无言以对,取下盖在脸上的搓澡巾,往自己手臂上用力搓了几下。
没掉,颜色一点都没掉。
没办法,宁言已经脱光了衣服,手机放在外面,现在只能对没给他搓干净正准备生闷气的时铭道:“时少,你给三少他们发个消息,给买点卸妆油卸妆膏回来吧。记得买贵点的,说不定可以擦掉。”
时铭刚按着宁言跟大年三十杀年猪似的搓洗了半小时,现在衣服全湿透了。
他站在浴室深吸了三口气,才终于冷静下来。
“我卧室有换洗衣服。”宁言扯着嗓子冲刚出了浴室的时铭喊,“现在天冷,你别着凉了,去随便找件我的衣服穿上。”
想到时铭那挑剔龟毛,比之Moros都有过之无不及的性格,宁言赶紧补充:“都洗干净了!你直接穿!不行你找找有没有新的!”
时铭没回话,听脚步也没往衣帽间去。
宁言都有点想出去先给找件衣服换上了。
别真感冒啊,他整天拍戏不挺忙的吗?
会耽误他行程的吧?
匆匆穿上衣服,宁言发尾还滴答着水珠,就直接出了卧室。
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了坐着的时铭,他拿着手机正跟经纪人打电话:“有没有什么快速去污的方法?不是,我衣服没脏,是皮肤染色,我朋友……”
宁言站在楼梯上,穿着原来的裙子,听见时铭打了起码不下五个人的电话。
没得到有效解决方法,有两个让他撒上洗衣粉,再拿刷子狠狠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