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言在树上找到了一堆可以吃的野果,抱在臂弯里带回去。
一半给喻承白,一半给女孩儿。
喻承白递过来一个,他垂眸看了眼,收回视线:“刚吃过了,不想吃。”
喻承白还是给他留了三个,放在他面前的草地上,起身去拾干柴枯枝去了,准备生火。
晚上树林里气温很低,他们需要御寒。
风冷,有时候火都不太管用。
女孩儿一开始会睡喻承白怀里,这段时间下来,似乎是发现了宁言身上更暖和。
困了就主动靠在他胳膊上,闭着眼睛,紧紧贴着他。
等睡醒的时候,就又回到了喻承白怀里。
白天的时候天气会变得暖和。
这一天,在穿过大片茂密的树林后,三人的视野瞬间开阔了起来。
眼前是一大片草地平原,一汪碧蓝的湖水卧在中央,在阳光下泛起金光粼粼的波澜。
宁言走到湖边,取下背在身后的突击步枪,丢在地上。
刚把手伸向腰带,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身后的喻承白。
那个男人似乎是提前知道了他要做什么,已经盘腿坐下了,双手放在膝上,坐姿端正,背对着这边。
忽然想起什么,男人轻声喊道:“贝贝,过来。”
“贝贝?”宁言低头看着站在面前黑不溜秋的女孩儿,挑眉,“她的名字?”
“嗯,我取的,好听吗?”
“你别告诉我,你叫她贝贝是把她当宝贝。”
“叫宝宝太刻意了。”喻承白温声解释。
“……”所以你他妈是觉得叫贝贝不刻意?
取的什么鬼名字。
“能问问你叫什么名字吗?”喻承白忽然道。
宁言摘头盔的动作顿了顿,扭头看他。
喻承白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几乎纹丝不动,坐在缀满粉白小花的草地上。
花草没过肩膀,随风摇摆,几只蝴蝶追逐其间,即便衣衫狼狈,他也像个衣衫狼狈的优雅贵族。
“伊薇。”宁言好一会儿道,“你呢?”
“喻承白。”
……真老实。
问什么答什么,都不知道编个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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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十年前,喻黎跟宁言都很野,也都很A,很攻。
十年后,都各自“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