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都是一群畜牲

宁言回过神的时候,时铭已经走了有好一阵了。

扭头看向窗外,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时铭说他经纪人六点半就要来接他。

宁言低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八点了,时铭走了快两个小时左右。

刚才时铭问了那么多,又说了那么多,宁言能记住的其实挺少,就记住了应激两个字。

应激……

没错,就是应激。

确实只有这两个字能解释他这么多年来,对喻承白的奇怪态度。

去年,时铭被他在娱乐圈的一个死对头表白,曾打电话问过自己,问他对方为什么会这样做。

宁言当时向他分析了吊桥效应,说因为他们当时在玩密室逃脱,说他那位死对头将因为恐怖而产生的心跳加速,误当成了是对他的恋爱讯息,所以才觉得自己爱上了他。

现在仔细想想,其实当年死里逃生,穿越茫茫丛林的他跟喻承白,又怎么算不上是吊桥效应呢?

几天几夜的相依为命,寂静到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三人的长夜,隔着火堆的无意间对视,温柔的笑意,跟假装若无其事避开的视线……

被死神追赶的恐惧,加上时不时的温馨,偏偏还有个孩子在身边。

这种时候真的太容易产生多余的情感了。

“那时候也真不怪我会误会。”宁言自言自语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离开,谁不觉得是表白呢?”

反正宁言觉得是。

一直到离开丛林,离开南非洲,离开战地医院前,他都觉得喻承白那句话是想要跟他结婚。

宁言很纠结,很烦躁,很苦恼。

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这个男人,自己之所以从那么多人里救了他,真的不是因为自己

宁言回过神的时候,时铭已经走了有好一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