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在梦里教过——”

眼睛在一瞬间瞪大，指尖颤了下，抬起的脚还没落下，便僵住了。

心脏忽然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大脑一片空白。

喻承白仿佛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令人震惊的话，垂着眼眸，看着满池涟漪，缓缓重复道：“阿言，十年前我教过你下棋，就在你的‘玫瑰之约’里。我等了你一天，你回来的时候，看见我，生气地掀了棋盘。”

“……”

“你以为我是来砸场子的，问我是不是活腻了。”

“……”

“然后，来了一群真正闹事的。”

“……”

滴答，滴答。

雨水汇聚在屋檐上，在承受不住的时候滴落，打在青石板上，也打在宁言心头。

世界像是突然被按下了静音键，除了水滴声，他只能听见自己狂乱如麻的心跳。

一声重过一声。

一下狠过一下。

不是在跳，像是在砸，要冲破胸膛奔向身后那个男人。

“那晚你穿着裙子，留着长发，脚踝……”停顿了下，喻承白接着道，“脚上穿着一双红色板鞋。”

“不对。”宁言忽然转身回来，一下子凑到喻承白跟前，带着一股凶狠的劲儿。

喻承白并不避开，纹丝不动地站着，不退分毫，任由他面对面充满强势气息地压过来，近到呼吸可闻。

雨滴在石板上溅开一朵小花，他抬眸，看见宁言正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脚踝怎么了？”

“脚上穿着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