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承白拿钥匙开了他反锁的房门?
要不是黑暗中站着的身影瞧着确实是喻承白,宁言绝对不相信他能干出这种没素质还不礼貌的事。
而现在,这个不可能男人就站在他窗前,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幸好,没有开灯。
宁言现在是真打算好好捂马甲了。
毕竟要是现在掉马,让喻承白知道了自己是宁言,那后面的假死就玩不了了,死去的白月光也没有了。
喻承白不会再去帮Moros一起对付程家。
“这么晚了,有事吗?”
宁言庆幸变声药的时间还没有过,不然他现在还得狼狈地爬起来,先去磕两颗药丸。
喻承白没有说话,抬脚朝他走来,宁言立刻背对他,将被子盖过脑袋,装出疲倦的声音:“我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你也早点休息吧。”
没见回答,也没听见关门的动静。
宁言侧着耳朵细听,他听力好,听见了对方轻微缓和的呼吸声,便确定了喻承白还没有离开。
他不敢贸然起身,实在害怕喻承白突然打开灯,给自己玩一手照妖镜。
洗澡时就把脸上易容的东西都卸了,现在顶着的是自己的脸。
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喻承白?”宁言试探性喊了一声。
“嗯。”
这次回答了。
宁言微微睁大眼睛,卧槽,声音近了好多,有点儿近在咫……
床榻另一侧微微陷进去些,窸窸窣窣的脱衣声,还有拖鞋跟木地板发出的碰撞声。
宁言耳朵灵敏,此刻便听的仔仔细细,也识的明明白白。
他这是要跟自己一起睡觉的意思。
“薇薇。”
喻承白从身后抱住了他,男人结实的身体带着些夜晚的凉意,一起涌进他温暖的被窝,冻的他后颈起了鸡皮疙瘩,腰间环上了一只胳膊。
宁言背对着他,立刻抗拒地往自己那侧挪了挪。
从前他这样,喻承白总会很上道地推开,留给他尊重,也留给彼此应有的安全空间。
今晚,喻承白却有些强势地将他搂了回来,连人带被裹进怀里。
下巴抵在他肩窝处,呼吸喷在颈侧,痒的人心惊肉跳的。
宁言后悔不该穿这么薄的睡衣睡觉,早知道喻承白这么不君子,他应该穿着大花棉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