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三眼眶泛红,眼里似乎有泪光在闪烁。
言已至此,兄弟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又各自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酒越喝越畅快,话也越来越多,直到酩酊大醉,三人都没了力气,趴在桌上沉沉睡去,只留下满桌的残羹冷炙和空酒坛。
等三人悠悠转醒,天光早已大亮,暖烘烘的太阳透过窗棂,直直地洒在屋内。
杜立三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只觉得宿醉的后劲还在,脑袋昏昏沉沉的。
瞧见身旁的陈恪和萧无漾也陆续起身,杜立三赶忙说道:“大哥,三弟,昨天咱们酒喝得太急,都没好好叙叙旧。今天可不许走,再陪我待上一天!”
他满脸热情,言辞恳切,眼神里全是挽留之意。
陈恪苦笑着摆了摆手,无奈又坚定地说:“二哥,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实在耽搁不起。”
一旁的萧无漾也附和道:“是啊,二弟,咱们后会有期,下次再来和你把酒言欢!”
杜立三哪肯轻易放行,他上前一步,拉住两人的胳膊,着急地说:“再住一晚,就一晚!明天我亲自送你们启程,保证不耽误你们的正事!”
言语间满是不舍,眉头也紧紧皱成了个“川”字。
陈恪和萧无漾对视一眼,目光中满是为难。
这一趟草原之行,已经耽误了五天时间,女眷被劫,又耽误了一天,算下来,已经耽误六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