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发现妹妹竟是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睡的。两只藕节似的小胳膊死死环着他的腰,膝盖顶在他大腿内侧,绣着锦鲤的绸裤卷到小腿肚,露出磕破皮的膝盖——估计是当时……。
"巧云这丫头..."龙天刚开口就涨红了脸。巧云压着他的小腹,随着他的吐息微微起伏,让他想起元宵节被小乞丐抢走的糯米团子。最要命的是右腿被妹妹夹在双膝之间,隔着薄薄的绸裤,能清晰感受到孩童温软的肌肤。
巧云突然在梦中抽泣,睫毛上凝着的泪珠滚落在他颈窝。龙天顿时僵成庙里的泥菩萨,那滴泪顺着锁骨滑进衣领,烫得他心口发颤。
"哥..."巧云突然呢喃着往他颈间蹭,松垮的襟口被蹭得大开。龙天慌得去扯被褥,却忘了双手还被妹妹的发丝缠着——昨夜这丫头应该是哭闹不休,拿自己的头发绑着他才肯睡。估计这又是生怕自己再来捅自己一刀了。
晨风忽然掀起纱帐,巧云单衣下的肚兜系带滑到肩头。龙天急得去捞,指尖刚碰到桃红色细带,巧云突然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的刹那,廊下的画眉鸟正巧啼破晨光。龙天的手还悬在妹妹肩头,巧云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脖颈红到耳尖,像极了灶上煨着的糖山楂。
"哥、哥哥在做什么!"巧云一骨碌要起身,却忘了两人的头发还缠作一团。头皮被扯痛的瞬间,她整个人又跌回龙天怀里,这次额头重重磕上他的下巴。
龙天痛呼未出口,先尝到了血腥味——巧云抬头时门牙磕破了他的唇。混着铁锈味的呼吸突然交缠在一起,他看见妹妹眸子里晃着破碎的晨光,鼻尖还沾着他伤口的血珠。
"对、对不住..."巧云慌得用袖子去擦他唇上的血,却越蹭越花。温软指腹反复抚过唇瓣,龙天忽然觉得昨夜敷的止血散全白费了——此刻浑身血液都在往头顶涌。
更糟的是巧云乱动时,膝头无意识擦过他大腿内侧。龙天猛地夹紧双腿,却把妹妹的脚踝也一并夹住了。两人同时僵住,巧云绣鞋上的银铃铛叮当乱响,每声都敲在他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上。
"你...你先松开头发。"龙天别开脸艰难开口,喉结在晨光里上下滚动。巧云却突然抱得更紧,鼻尖抵着他渗血的唇角:"昨夜说好要绑着哥哥到天亮的!"
(不是,我什么时候说的?你又什么时候说的?我也没喝酒,我也没断片啊!我不就是往自己身上捅一刀而已,也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