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很快打湿了两人的外套，冰冷地贴在身上。

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泥浆没过脚踝，深色的草甸在狂风中剧烈摇摆，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视野被雨幕和灰暗的天色压缩得极其有限，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片无垠的、湿冷的荒原。

沿着指示的缓坡方向，两人顶着风雨跋涉了大半天。

黑瞎子嘴里的念叨都没有了，只剩下有些粗重的呼吸和踩踏泥水的噗嗤声。

脸色在墨镜和雨水的遮掩下看不真切，但紧绷的下颌线还是能看出这时候内心的不平静。

在翻过一道长满低矮灌木的土梁后，前方一片相对陡峭、草木茂密的区域出现在视野里。

几乎是同时！

张启灵的身影猛地一顿！

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骤然收缩，瞳孔深处掠过一丝锐利。

鼻尖敏锐的耸了耸，一股极其浓郁的血腥味从湿冷的空气中传过来。

而且这血腥味很熟悉，就是麒麟血的气味。

黑瞎子紧随其后，脚步也猛地刹住。

他顺着张启灵的目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