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尽欢看着那面具,半晌,终是伸手把面具换上了。
大小合适,戴着很舒服,耳朵也不会难受发红。
他的眼眶突然就湿润了,鼻子也是一阵酸。他把那木匣抱进怀里,侧躺在了一边。
地上垫了软垫,他便陷在那软垫里窝成了一只,暗自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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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的春季,宣尽欢已成了明翰最受人敬重的乐师。
池纷纷也过了十八。
池束失踪了也有六年了。
池家上下虽然都因池纷纷即将成亲、下任家主还未归来而风声鹤唳,却仍是有条不紊地准备着池纷纷的婚礼。
宣尽欢原想着若是知道那人还活着也就罢了,现在却得寸进尺地想让他站在自己面前。他想不通。
像是一只窝在他怀里的小狗,伸出湿漉漉的小舌头舔着自己的手心。
他只能觉得自己或许是太想掐死他了。
“宣尽欢,你还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宣尽欢偏过头睨了一眼站在房门口的池纷纷。
“你不会还在等那小子回来吧?”
宣尽欢扒在窗槛上的手指收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