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欢不是小倌,他是总理司司主,比你这个寄人篱下的不知好过多少。你们两个也还没成亲。”池束黑了脸,道,“更何况,断袖总好过大逆不道。”
池纷纷被噎住了。她静默了一会儿,才复杂道:“宣尽欢那贱人不在。”
“我知道。”
“……是你带走的。”
池束轻蔑地笑了一声,勾起嘴角,看着她。
池纷纷被他那眼神盯得炸了毛,活像是被盯得里里外外扒了个干净,什么龌龊心思狠毒计谋都被看透了,便疯了一般地冲到家主面前:“舅舅!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好儿子!他这样子哪像能继承池家的样子!”她顿了顿,扭过头,瞪着眼睛道,“把他带下去,我要把他千刀万剐了!”
池束动了动手指,看了眼脖子还被搁在人刀下的爹娘,叹了口气,将池阔和池过抱到爹娘怀里,毫不犹豫地跟着几个黑衣人出去了。
他晓得他的爹娘是池纷纷的最后一张底牌,绝对不会被放过,若是他当即转身抬个手恐怕也会惊动那个女人,一刀子下去了就不仅仅是几滴血的问题了。
左右只要他能撑到钴林盟来人,一切就尽在他的掌握中。
他离家后头两年的摸滚打爬不是白在泥水里淌的。
虽然他有猜过自己可能会被抓住、会被池纷纷戳上个几刀,可他万万没想到池纷纷竟然真的是如此无趣的一个人。
这几日下来池纷纷把他的腿打折一条,手臂上的骨头打断一根,除此之外她竟然没有任何新鲜的手段。这点小伤还不及他头一回挂彩受的。
当然,池纷纷自以为新鲜的每日不同的言语羞辱早就被池束当作耳旁风,吹吹就算了。
就连那些黑衣人都被她这没有任何新意的折磨闹得瞌睡连连。
池纷纷终于被他惹恼了。
池束打心底里有些没心没肺地高兴。毕竟他实在是觉得这么下去他都要无聊得不知今夕是何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