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也是胥宗的种,能想的还是会想的。在他查探的期间,胥挽枫是最常被喊去胥宗那儿的,这一来二去还真叫他看出了些许端倪来,后来胥挽枫去了赤鹿磐,胥宗有些不对劲,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想。
他爹怎么能将这么一个重中之重的位子传给胥府这一代中最不受宠的一个庶子?!
胥挽枫去赤鹿磐的那几年,他明里暗里地给胥宗举荐自己与自己的其他儿子,胥宗总不满意,而胥挽枫回来那年,胥宗几乎是立即从病榻上起了来,一年多后他便被胥宗带去了盘元,鲜少回霂州。
胥挽枫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道:“知晓辟邪坞卿的人……可只能是辟邪坞卿本人、前任辟邪坞卿与皇上啊。您清楚多出来的那些人会如何吗?您晓得被抹脖子或是看到自己身首分离是什么个情形吗?”
胥目璋打了个寒噤。他的那点猜测又能怎样?根本不足以证实胥挽枫就是辟邪坞卿!这臭小子……根本就是在给他下套,好出来个把柄让自己拿捏。
“你……你回来究竟是……”
“莫急。我回来不过是告知一声,我已经想好我的后路了。”
他一个正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这个时候说什么后路,未免太不吉利,胥目璋一时竟是愣住了。
“有一个人,想必你也记得。去年时来过胥府的那个人。”胥挽枫喃喃道。
胥目璋看了他一眼,察觉他神色有异。
“若是我无后,倒也不是不能考虑将位子传给兄长的孩子。”
“你有此心甚好,这位子,还是该嫡亲的……”
“不知父亲可还记得胥野岚。”
胥目璋怔了怔,一口气没喘上来:“你、你——”
胥挽枫猛地一拍桌子:“我告诉你,你休想。我今后断然无子,这我无怨无悔,可我也决计不会将辟邪坞卿这个位子传给那帮孬种生的东西!你以为我没办法了是不是?!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往我饭食里、香炉中添的那些药。是了……你知道那些药最后去了哪儿么?”
胥目璋看着他和善的笑容,一股凉意直冲脑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