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姝想揉一揉他的脑袋,却发现已够不到这少年的头顶。
云歧口是心非,“你没死又不知道有什么人被祸害了。”
林奉儒拿折扇敲打他的脑袋,“出门的时候说了什么来着?也不知道谁在知道温姝出事的时候痛哭流涕眼泪鼻涕一大把?”
云歧被揭了老底,脸涨的通红,有意无意地看向温姝,见他面带微笑,一身白衣胜雪,正如当年初见模样,垂睫扭头不语。
温姝总不能和一个孩子一般计较。
“怎么会想起来这里?”
林奉儒问。
温姝向他解释,“当年从易家逃出来后便一路南下,见此处风景宜人,便来此定居,后来回了京城一趟,见风声稳了下来,也便放了心。”
他咳嗽了两声,林奉儒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肩膀上,“身体还是老样子。”
温姝笑,“余毒虽解,到底伤了根本,大夫说日后要好好静养,也不知说的什么鬼话。”
他这时候又似乎有了当年的影子,林奉儒微微一滞,脑海中浮现那道在登闻鼓院赤脚踩过砧钉的少年。
缘分奇妙,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追随这那少年的步伐,直到抛弃一切。
林奉儒想抱一抱他。
到底在谢卓虎视眈眈的视线中没有动手。
“你这次来……”
“我已经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