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歧惊讶,“他去找沐青了?”

林奉儒道,“或许吧。你为何替他隐瞒?你不憎恨他害了你的亲人?”

云歧摊手,“或许我确实继承了祁凛州的血脉,对皇家的人没什么感情。但我现在有一个想法,我想从史书上抹去温姝的一切。”

林奉儒看着云歧,久久道,“或许是个办法。”

从此史书上没有温姝这个人,虽然没有人记得他的好,但也没有人记得他的坏,总好过若干年后还被人戳着脊梁骨。

“祁凤霄为什么没有这样做?”

“他不舍得抹杀沐青的人生,而我舍得。”

皇宫派去报信的人并没有完成任务,他们去的时候酒楼已经被盘卖,温姝和谢卓不知去向。

林奉儒叹息,“终究要错过了吗?”

云歧目光灼灼,“只要有心,又怎么会错过?”

他在说别人,眼睛却瞧着林奉儒,如同烧着一团火。

林奉儒手中的书卷猛地坠在了地上。

桃花镇的十年恍惚如一场梦。

无论对林奉儒亦或是温姝。

北方大漠如雪,处处孤烟长河,雪山山脚下有成群结队的牛羊。

热情的牧民们接待了新来的访客,他们在这里长久留下来。这里有明媚的晚风和绵延十里的风光,也有归家的骆驼和翱翔天际的鹰。

这两位访客是汉人,他们住的时间久了,也学会了当地的语言,当地的牧民问他们是什么关系,那略高大的男子笑着用当地的语言回道,“是夫妻。”牧民笑着说“阴山神祝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