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他可以为了我放弃他拥有的一切,我为什么不可以?”刘小刁望着李少卿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道。
一刻钟。整整一刻钟过去了,两个人都没有动,忽然……李少卿微微一笑,那笑容带有往日那种洒脱,仿佛那次初见。
刘小刁眨了眨眼,发现自己竟然又能够自由活动了。
“还愣着干什么,把衣服穿好,你的裴哥还等着你呢!”李少卿翻身躺在床上,抓了床被子随意一盖,声音从被子下面传了出来。
直到出了李府,刘小刁也不清楚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少卿放过他了?真的放过他了?还是说,刚刚那只是试探?他不敢确定,带着疑问,他依旧往约定的地方赶去。
……
梁门之内,在靠近城垛的阴影此刻正停留着一辆马车,马车旁边,一个套着黝黑斗篷的男子正不停的来回踱步,再过不久就要过了子时了。
男子不停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还要朝街口张望一眼,最后好似实在耐不住性子似的将头罩掀了下来,赫然正是早先离去的萧遥。
正当他咬牙切齿的时候,街道的另一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匹黝黑骏马从远处冲了过来,马上一共坐了两个人,同样罩了一件黝黑而又厚实的斗篷,只能从轮廓上发现,坐在后面的那个身材魁梧执着马缰,前面的那个则身材纤细,此时不用言语,萧遥几乎立刻跳上了马车,戴回头罩,驾驭着马车跟着前面的两人向城门驶去。
守城的兵丁一见是殿前司的令牌,当即打开城门放行,一车一骑随即飞速出城,绕了一大圈之后,又前往金水,在那里他们特意准备了一艘船。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到达了金水码头。
此时他们走了半个晚上的夜路,人马俱疲,自己的汗水以及早上空气中浓重的水汽更是将他们全身都变得潮湿,风一吹就能轻易带走他们身上仅存的热量,所幸他们雇佣的船夫是一名老实巴交的渔民,只见他戴着斗笠,弯着腰,早早就在码头边等候着,在船头,还煮着一锅热腾腾的渔粥。
在这里,他们总算可以休息,并且等待金水的船闸打开,然后他们就可以顺流而下,只需一天一夜就可以远离至京城百里之外。
“师兄,喝点酒暖暖身吧。”
刘小刁难得用如此善意的口吻跟萧遥讲话,以至于他接过装酒的水囊时很有些受宠若惊,但随即萧遥便想明白了,刘小刁之所以这样,多半是因为他身旁那个身材高大的家伙,于是他也不客气,一口气将水囊里的酒喝掉大半,不一会儿那酒劲发散开来,顷刻间将先前的寒意驱散大半,十分惬意舒服。
“几位老爷,喝点渔粥吧,离开闸还有一会儿呢!”船夫善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