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祜压低声音:“谁说不是呢?我千防万防,还是差点让他送了命。”
高朗拍拍他的肩:“不是熬过来了吗?看来,老四把弘晖过继给你,还真的做对了。”
“不过,这么一来,弘晖就没有继承权了。他以后只能继承我的爵位,皇位和他就没有半点关系了。”承祜叹息,“这样做,对他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高朗开解他:“他和你一样,也是嫡长子。这个身份意味着什么,你再清楚不过了。享受荣华富贵的同时,也要遭遇千难万险。我看弘晖的性子和你差不多,都是没有野心的主。所以,安安分分的做一个亲王没什么不好。”
承祜点头:“也是。我在的时候,自然能保他平安。就算将来老四上位乃至老四的儿子上位,弘晖好歹和他们血脉相承,想来也不会太为难他。”
“做父亲的人,就是不一样啊!”高朗对承祜简直是刮目相看。
承祜骄傲的说:“那是!对了,你介不介意给皇阿玛也瞧瞧?他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就算外表保养得不错,但是,身子骨毕竟和年轻的时候相差甚远喽!”
高朗有些犹豫:“我不想进宫。”
承祜爽快的说:“不用进宫。皇阿玛有时候会来府里看弘晖,到时候,你给他把把脉就行。”
“好。”高朗不再吞吞吐吐。
翌日,高朗先是为弘晖看了一下。发现他的身体并没有大问题,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如初。随后,他就赶去了惠丰堂,即日就做起了坐堂大夫。
回到京城后,高朗的日子过得还算清闲。冬天生病的人并不多,多是冻疮一类的小病。不过,几日后,他平静的生活,随着一个人的出现,被彻底打乱。
这天,由于没有病人,高朗就在惠丰堂的大堂内围着一个火炉看起医书。突然,一个人撩开厚厚的门帘而入,惊醒了趴在柜台上打瞌睡的伙计。
“这位爷,您要点什么?”伙计见来者衣装华丽、贵气十足,因此态度殷勤得不得了。
进来的男子盯着没有抬头的高朗说:“我是来找人的。”
听到这个声音,高朗握着医书的手紧了紧。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