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夜色已浓,齐澄饭后给大爷小爷换了吃食后便回了屋子,下午即白月送的那些东西全部放到了齐澄隔壁屋的空房间里,齐澄洗漱完直接上chuáng闭目睡觉。

因下午去镇上打了个来回,齐澄也没躺一会便睡着了。

初夏,夜风夹带着些许凉意,消除了白日里的暑气,窗外皎洁的月光撒入,打在chuáng上那团蜷起的人影。

即白月进来时屋内一片昏暗,但这对于一个修行之人来说算不上什么,即使是暗无一丝光线的黑暗在即白月看来也恍如白日,更何况还有撒入屋内的月光;大步靠近chuáng上的那团,即白月才真正的感觉到那颗不安了八年的心终是稳稳妥妥的回了身体内,轻身躺到chuáng上,即白月伸手搂住夫君,手上触到细细薄汗,即白月手指掐了个决,屋内顿时变得凉慡多了,齐澄睡的烦躁极了,这会突然凉快下来原本皱起的眉头马上松开了,即白月搂着夫君,八年来第一次睡的这般安稳。

一夜无事,齐澄第二日醒来察觉到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笼住,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即白月还是八岁的小哥儿时便喜欢搂着自己睡,没想到即白月现在都这么大了还是改不了这个毛病,齐澄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想着反正一个月后都要结婚了索性也没推开即白月。

即白月一个哥儿都不怕,他一个大男人还怕啥。

怕被占便宜

呵呵呵

齐澄表示自己都是一个老三十的老油条了,难道还会害怕嫩油条揩他油???

于是即白月便在齐澄的默认下更加肆无忌惮了,之后的一个月里齐澄每次都会被即白月的热情吓到,直到成婚当日,云哥儿、齐瑞还有召南三人办了场婚宴,将族里的人全都请来吃齐澄和即白月的喜酒,召南还去了上界一趟将这个喜讯告诉了主夫人和宗主,不过那会他们正去了紫云秘境所以就错过了即白月成婚的日子;那一日当的是巫族最热闹的一次,云哥儿和齐瑞没少为齐澄的酒宴费心,厨子是费了一番心思从京城里请来的名厨,酒席上的菜满满十八道,每道都是一等一的绝少美味,老和尚那日也格外高兴,拉着族长可劲的灌酒,最后日暮宴罢时,族长就像是在酒缸里泡过一样身上都是挥之不去的酒气,最后还是被同吃酒席的族民扛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