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磕头,说:“谢公子赐名,墨染明白。”
我瞟了一眼祝昀,故意酸溜溜地说道:“还不是怕人不待见你的名字……”
“嗯……墨严,墨香,墨染,不错,像三兄弟嘛……”祝昀嘴角挑起一个邪魅的笑,说道。
我看着祝昀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小小的鄙夷了一下祝昀,随即说道,“墨染,以后不准磕头,不准跪。”
第25章 毛团VS墨染
“哗——”食材下锅,简单几下翻炒,撒上一些作料,淋上两勺酱油,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另一个火灶也不闲着,慢火细煲着一锅老鸭汤。
不一会,墨染的几个菜都上桌了,我坐在桌前只管食指大动,吃的不亦乐乎。
墨染乖巧的帮我盛好饭,又拿根烧火棍去把炉灶里的火拨小,再将一锅水放在火上温着。墨染说这样无论是喝茶还是洗澡都能够很快的准备好,再做饭的时候也不用临时生火。
最让我觉得神奇的是他对火的利用,比方说在晚上把火拨小了,往其中一个锅里加半碗米,到了早上的时候,其中一个锅里是软糯的白米粥,另一个锅里是可供洗漱的温水。
一个十三岁孩子,整个院子里没有他不会做的事情,挑水、劈柴、打扫院落,甚至是帮夜星刷毛,每件事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我唯一能做的家事,就是拿着个鸡毛掸子弹些我根本就看不到的灰,或者是拿着鸡毛掸子叫着墨染原来的名字——“毛团,你给我坐下!”
在我看来,墨染可以说是勤快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如果我不命令他休息,他能够从起床一直忙到晚上,就连叫他坐下,他都能搬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烂织布机,继续他“吱吱呀呀”的织布,他说,他每天能织出一个半铜钱的布,一个月下来就是四十五枚铜钱。
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他的亲生父亲要把他买到窑子里,供人欺压,如果再让我看见那个禽兽父亲,说不定我真的会花钱雇人把他打一顿。
每天早上墨染帮我梳头都会有片刻的怔忪,然后我就会被他的话逗笑——为什么梳成什么样子都这么好看呢?
有的时候我会叫上墨染一块出去走走,看到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就会买下。在集市上,我必须带上面纱才能避过一些登徒子的调戏,在我带上面纱后,那些登徒子往往调戏的就是墨染。
墨染毕竟在这个越城生活了这么多年,集市上不少卖东西的人都认识他,看着他有礼有节的跟那些商户打招呼,连买东西都能拿到常人拿不到的折扣,我寻思着以后要不要把家里财政大权交到墨染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