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旺并没有就此罢休,说道:“我怎么听说有人看见他每天早上都会出门买菜?呵呵……也不知墨公子的床上功夫太好还是太不好了。”
我面纱下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看来这楼兰旺真不是个好打发的人。
“染儿非要亲自采买我的膳食原料,我还不是只能随他去。”
“哦,是吗?可墨公子知道他早在十二岁的时候,就被爷给睡了,谁知道这一年多来,他那爹还让多少人睡过他儿子。”
墨染闻言,全身都开始不可抑止的颤抖起来,我低头看他,正巧对上他看我的眼睛,被揭了疮疤的痛处和无措,让他那双眼睛弥漫着泪雾。
楼兰旺自认为自己应该火上浇油一把,又说:“墨公子,作为一个男人,你难道都不嫌他脏?”
楼兰旺最后一个如同利剑般刺入我的心,那些故意被我淡忘的人和事一下子又涌进了我的脑海里,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原来这种话题,已经不知不觉地成了我心中的禁区。
“脏?”我尖声反问,一串骂人的话甚至没有过脑,就从嘴里吐了出来,“你个禽兽,你个败类,你个人头猪脑,你T M 还不知道睡过多少男人女人,爷知道,你不脏!”
楼兰旺的脸被气得青一阵红一阵,随即破口大骂,“你居然为了只破鞋骂我?你别以为你住在祝府,我就怕你……”
此时,墨染看我的眸子已经涌出了泪水,他说:“公子,对不起。”
我摸摸他的头,心中长叹一口气,随即摘下面纱,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他还在说:“我也不想那样的……”
我捧住他的脸,拭去他脸上的泪水,低下头去,额触额,叹道:“傻孩子,你不脏,一点都不。”
我牵起墨染的手,从呆愣了的几个公子哥面前走过,在经过楼兰旺的时候,我在他耳边咬牙道:“爷觉得,你最脏!”
回去的路上,墨染的泪水仿佛流不完一般,我没有劝哄他,因为我觉得墨染这孩子比谁都该狠狠的哭一场。
庭院里,一个男人一袭白衣,背对着大门,仰望着房檐上的燕子窝,直到我们走近,他才回身,小声说道:“回来了?我们进去吧,小声点,不要吓着燕子了,它们在做窝。”
我挑挑眉,瞥了一眼房檐上的燕子窝,随着口中念念有词的祝昀进了房间。两人才落座,墨染已经托着两杯茶走了进来,脸上不见一丝泪痕,只是眼眶仍旧红红的,他上茶后便乖巧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