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指着自己的心,说,“所以,这里会疼,墨染看着公子这样笑,心里就好疼。”
我摸摸他的头,仍旧是笑,“还不去买东西,人小鬼大,就知道乱想。”
墨染依言去买糕点,我不期然的发现有个人站在摊位前挑选着东西,眼睛却时不时地往这边瞟。我嘲讽的笑笑,指着那个人,对阿威说:“去告诉他祝府的地址,叫他不要再跟着了,看了心烦。”
这时墨染已经拎着两包糕点出来了,我又说:“染儿,我们再去买些药吧。”
阿武插言道:“公子,若是为了染公子的伤,府里既有大夫也有药,不用去药店了。”
我并不像太过依赖祝昀,毕竟他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说:“顺路的事,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伤,用不着麻烦府里的大夫。”
阿武抬眼看了我一眼,毕恭毕敬的说道:“公子,城中的医馆药房大多都是黄三爷的产业,而他们家已经很久都没有做祝府的生意了。”
我着实没有想到祝昀与黄三会闹翻,而黄三更是把打击面扩大到了整个祝府,阿武继续说:“黄三爷早已放话,凡祝府里的人求医问药一律不接待,后来他更是凭着他的影响,让整个越州城的都不做祝府的生意了。”
我皱了皱眉,想到这段时间南宫羽喝的那些药,连忙又问:“那南宫羽每日喝的那些药是怎么来的?”
“爷临走前,料想黄三也可能会使这种手段,便吩咐福伯立刻差人去别的城里买,说是绝对不能断了羽公子的药。”
我一时间呐呐不能言,原来祝昀早在走之前就把那些能想到的都帮我想到了,试问,要不是有心思缜密的他,南宫羽怎么能恢复的这么好?以我的水准只怕是只能带着一身伤的南宫羽辗转到另一个城市去罢了。
“知道了,我们回去吧。”
“公子。”去而复返的阿威双手向前,手里捧着两个黑木盒子,“那个人说他的主子要他把这个东西给你。”
我的视线落在那两个小小的黑木盒子上,迎蝶粉,女人用的妆粉,这东西带给自己的甜蜜和疼痛仿佛还在昨天一般。我冷笑,伸手接过那两个黑木盒子,上面的棱角已经不复之前的那般分明,钝钝的透着黑木的光泽。
司马炎,难道你想告诉我,你一个大齐的皇帝怀里搂着女人却日夜摩挲着两盒妆粉,心里想着我吗?你以为我看见这两盒妆粉,我会感动?我呸!
我将东西又抛给阿威,冷冷说道:“给我还回去。”
“公子,”阿威有些犯难,皱眉问道:“你叫我到哪里去找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