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炎不免气结,怒目相向,咬着牙吩咐侍从,道:“帮我铺床,我睡地上!”
“皇上!您……”
“铺!快点给我铺!多说一个字,我砍了你的头!”
就这样,司马炎住进了我的房中,以打地铺的方式。这三日,我们没有一个人睡得好,即使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也无法不因为听到床下翻来覆去的声音而心里难受。
我曾三番四次的想要去劝,张口的那一瞬,满腔话语又会化作一声叹息,在空气中消散的无声无息。
每当我叹息一次,南宫羽都会睁开他的眼睛,轻抚我的脊背……
我们都在等,以不同的心境等待着,司马炎的五十万大军,驻扎在城外,每一天都需要巨大的军耗,本来攻下越州城后稍作休息,就该向下一座城池进发。
他已经拖了三日,三日足以改变两国对垒的局势,或许,在一个易守难攻的城池中,凉国已经做好了抵御外地的准备。
三日,已经是司马炎能给我的最大的宽容,司马炎等着我的回心转意,我等着司马炎的放弃,至于南宫羽,或许他在等待着司马炎下一步动作。
第四日清晨,司马炎和我们同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饭,一炷香时间不到,全身麻痹,口不能言,只有南宫羽尚能勉励站起,南宫羽迅速封住自己的穴道,单手滑过衣襟,正要射出银针,不料却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只能倚靠着桌边强撑。
“南宫羽,你多动一份内力,内力就流逝的就越快,日后失去的内力就越多。”
我心中大骇,死死的盯住南宫羽,希望他不要再冲动下去。司马炎扳过我的下巴,说道:“墨儿,你这个时候不应当看看我吗?”
我压抑着心中的狂怒,用眼神质问着他,司马炎,你到底又使了什么手段?!
他满不在乎的笑笑,将一粒药丸塞入我的口中,“墨儿,别着急,我这就给你吃解药。”
随着清凉的药力在身体扩散开来后,自己已经能够说话了,只是浑身无力,司马炎抱着我,异常邪魅的说:“很好,就这样乖乖的待在我的怀里,不要再去别的地方。”
“司马炎,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又是下药?你竟会如此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