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住他的耳朵,轻声说:“炎……我不住宫里,可好?小别胜新婚的道理嘛,你天天看到也会腻啊。”
“不腻,才不腻,”他猛地将我抱起,声音暗哑,“这可是你勾引我的,你的伤好了没有?”
我轻笑出声,湿热的鼻息萦绕在他的耳际,我贴得很近,说:“我说没好你也忍得住吗?”
司马炎大步流星向内室走去,口中恶狠狠的说:“好!这次你说什么我也不放过你。”
我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聆听着他的心跳,“炎,你同意吧,我不住在宫里的事。”
司马炎停下脚步,浑身透着几丝即将爆发的危险,语气带着几分冷意,“那你是想和谁住在宫外呢?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你明知道我不会同意的。”
我心知司马炎吃软不吃硬,我只能顺着他的毛,一点一点的动摇他,或许哪天他真的会同意。
我笑了一下,指着垂在他胸前的发,仰面望着他,转移了话题,说:“炎,我们结发了。”
司马炎本来面沉似水,听到我的话后先是稍稍诧异,待目光顺着我的手指看到了那两缕交缠作一股的发后,眼底散发着和煦温柔的笑意,眉眼弯弯。
他轻叹一句:“墨儿,我该如何是好……”
***
天气越来越热了,齐军仅用两月时间就将凉国大半土地纳入了自己的版图,翻过这一片山脉之后,便是会城,攻占凉京前的最后一道防线。
一路行兵至此,二十万颜家军早已并入了齐军的编制,沿途所攻城池无一不是稍作抵抗或是直接投诚。这场侵略战争和平到不像话,没有杀戮,没有掠夺,七十万大军在凉国境内就像是班师回朝一般,堂而皇之的接受着民众的注视。
我曾表示过怀疑,说这场战争太过诡异,要司马炎小心为上,毕竟一切都太顺利了,凉国至今未调集兵马,也没有任何防御的行为。
司马炎当时只是笑笑,叫我不要担心。
听说诸葛云向来疏于政事,虽然每天的早朝从不耽搁,但平日里耽于美色的行为甚至坊间都有所流传,或许那个人真的不适合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