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方的小年,北方的小年都是在腊月二十三的。
小年这天是要去祠堂迎接祖宗牌位的,不过西桥村没有祠堂,祖宗牌位也是同姓之间,一年一年的轮换,今年的祖宗牌位是在大爷爷家。
晚饭前,宿爸爸带着宿臻和宿姜,拿了草纸和鞭炮就去了大爷爷家。
鞭炮是在院子外面放的,草纸则是在院子里画好的一个圈里烧。
祖宗牌位摆在堂屋中央,牌位面前放了三个蒲团,宿爸爸在外面放完鞭炮后,就和宿臻宿姜一起进屋给祖宗牌位磕头。
磕头是没有强制要求的。
磕一个也是磕,磕三个也是磕,全凭个人的心意。
这也是自从上次老爷子七七那天之后,宿臻还是第一次和宿雪碰上面。
小姑娘穿了件黑色长款羽绒服,是她爸妈在外面买了带回来的那件,衣服买大了两个号,宿雪穿着那件衣服,下摆都盖过了脚踝,袖子也长了大约半个手掌的样子,她把衣服后面的帽子往前面一掀,整张脸就被盖得严严实实的,就露出个圆润的下巴来。
宿爸爸磕过头之后,就站到一边,和大爷爷闲话家常去了,宿臻也没有回家。
“你看上去脸色不大好。”他走到宿雪身边,看着小姑娘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的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宿雪先是摇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感觉有些不舒服。”
她的不对劲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小姑娘生的挺圆润的,两边脸颊常年都是红扑扑的,现在这会儿,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唇瓣也是乌紫乌紫的,
宿臻起初以为她这是冻着了,他伸手碰了碰宿雪的手,是暖呼呼的,额头也不烫,没有发烧。
“好像没有发烧,你现在觉得哪里难受,要不还是带你去医院看看?”宿臻道。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