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斐瑄忍不住向前跨了半步,却生生忍住拔剑的冲动。
污蔑!
程斐瑄心中大生不平,无数人长篇大论引经据典说过他如何如何,他也依然故我,从不上心,而今日这等简易毫无修饰的评价因是在樊渊面前被说出,才最让他不爽。
这等张牙舞爪却一直没有爆发出来的委屈模样,着实少见,樊渊不由多看了两眼,笑容中也多了几分真实。
“他不凶。”樊渊应对颜秀儿也多了些敷衍,然话中笑意分明,轻松如故,颜秀儿也未曾发觉。
程斐瑄面无表情地红了耳根,心中抑郁大消。也亏得他眉目五官侵略性太强,一言不发地沉着脸,才没有被颜秀儿看出异样。
应对完依依不舍的颜秀儿,两人总算是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樊渊回头看她走远,才敛了几分多余的笑意,淡淡道:“她还有用。”
程斐瑄点了点头,闷声道:“知道,但是……”
樊渊深深看他一眼,垂眸轻笑:“想说直说就是。”
程斐瑄斟酌一二,还是坦言直说:“林家松口尚有后位为诱,她对于樊家还不够。”
“殿下你就足够了吗?”樊渊也不和他绕弯弯了,自认彼此对彼此本性都有一二了解了,樊渊也适时展露出属于“流萤都使孟君行”的一面。
樊渊的疑问自然是随口打趣,做不得真,程斐瑄能在这么短时间里,仅凭杨述之言和颜秀儿一面,就快速想到他计划的大概,应该说不愧是被很多人无意看低一筹的齐王吗?
谁知程斐瑄还真就应声,像是寻求意见,很是忐忑问道:“能不能用简单点的方法解决?”
樊渊无言以对。
齐王所谓简单点的方法是什么,樊渊还真猜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