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记得颜秀儿吗?”樊渊感觉到程斐瑄这增加的一点点的力道,忽然坏心眼地又想逗逗他。
果然程斐瑄最怕这个,樊渊说的话他总是会忘了怀疑,即使被逗了好几次,也从来学不会吸取教训。
“忘了。”程斐瑄一本正经地强调道,“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君行你看着我就可以了。”
樊渊被他霸道的宣言惹得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你看着渊,渊就看着你。”
“咳咳,所以她不会出现了吧?”程斐瑄向四周看了两眼,好像生怕又有什么人打扰他的婚礼。
“我把她送到二哥那里去了,二哥会处理好的。”樊渊能偷懒的时候从来不介意偷懒。
这个女人缠着樊渊学弹琴过,程斐瑄现在想想还是酸的:“我也要学弹琴。”
“渊教你琵琶。”樊渊故意凑到程斐瑄耳边,“告诉殿下一个小秘密,其实渊最喜欢的乐器是琵琶,只教殿下。琵琶难入门,殿下有没有耐心学?”
温热的呼吸就在耳边,程斐瑄摸了摸自己发红的耳根,讷讷道:“有的。”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门口。
樊渊推开门,看着点着两支龙凤红烛的新房,也有了一些奇怪的感觉。
房间布置得很喜庆,樊渊的心情也很好。他走到桌子前,拿起桌上两杯酒,给程斐瑄递了一杯。
“殿下,先喝了合卺酒吧。”
接过酒杯挽过手臂,程斐瑄一直看着樊渊,他们的动作一致,然后像是交颈的鸳鸯饮尽杯中酒。
樊渊今日喝了不少,不过他也一直注意着没喝醉,此时竟有些醉意上头。
其实在樊渊心里,他已经和程斐瑄洞房过一次了。不过毕竟那一次还没有这么强的仪式感,这次也算弥补遗憾了。
樊渊的性情在正式情况下,格外认真,连坏心眼都收起来了,所以焂夜郡主的礼物都被他暂时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