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号画得极大,就像是书写者的声嘶力竭。
余安轻点刹车,在靠近这处地方时,速度已经接近龟速。
静默笼罩,只有风声呜咽。
片刻观察后,我缓缓开口:
“大概率是附近幸存者自己搞的,想圈地自保。”
我的目光扫过那些简陋的工事以及那几具凄惨的尸体,得出一个冰冷的结论,“但他们显然没守住,要么是没挡住尸群,要么......”
我顿了顿,语气更沉,“要么是遇上了比丧尸更狠的‘东西’。”
“危险真是时刻不在......我还以为越靠近乡边,丧尸的威胁就越小呢......”欧阳明叹了口气。
这个废弃的哨卡,像是一记无声的警钟重重敲在我们心头。
它在警示我们:
危险从未远离,它只是换了一种形式,在这看似荒凉的天地间悄然滋生。
“好了,接下来小心一点。”我提醒道,“老余,速度慢些,注意下地面障碍。”
余安点头应下,全神贯注地操控着白色越野,从沙袋墙被撕开的缺口处缓缓碾过。
车子继续行驶了一段距离,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现在时间接近正午十二点半,我的手机电量告急,只有30几度电。
我没管它,而是重新将其塞回背包。
我记得,早上出发的时候,应该是快八点那样子。
现在我们足足行驶了约莫四个多小时的路程,要知道,平常哪怕路上堵车,也用不了这么久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