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之上,舳舻千里,旌旗蔽空。
袁军仗着船多兵众,攻势如潮。
赵虎勇猛,率军死战。
淮安水兵经过严格训练,士气高昂,作战顽强,新型弩箭也给敌军造成不小损失。
但袁军船多人众,经验丰富,几番冲杀下来,淮安水军阵型渐乱,一艘艨艟被火箭击中起火,又一艘大船被敌舰撞角撞穿侧舷,缓缓下沉。
广陵水军毕竟成军日短,数量又处于绝对劣势,且缺乏大规模水战的经验,形势危如累卵。
“吹号,退兵。”刘骏站在港口望楼之上,无奈下令。
二百对二十,优势在我,在水面上不再是虚言。
水军能玩的花活不多,全靠经验,临场指挥调度。而这些,明显广陵水军都处在下风。如果不是强弩远强于敌军,此战连打都没法打。
江风带来浓重焦糊味。
广陵战船不断后退,最终被压制在港口附近水域,只能依靠岸上床弩和箭塔勉强支撑。
刘骏久违的感到一阵焦灼,这种感觉还是穿越之初,他孤立无援,前途未卜时,才有的心境。
眼前的水仗,让他有种失控感。
“元直,甘宁的‘礼’,何时能至?”
若港口有失,数月心血将毁于一旦。
水战失利,丢城倒不至于,就是水路一断,广陵的命脉就断了六成。
这就好比满清时输了海战,输就输了吧,他还赔款。赔个鬼啊,一个陆权国家,输了海战,算什么?
袁术真打下广陵港,他敢上岸,刘骏就敢教他们做人。
当然,能不输最好。粮食至少要到明年才能实现自产自足。商路断掉一半,广陵的高速发展就得停滞。
刘骏在想后路,徐庶则极目远眺上游方向。只见江面上仅有袁军的船只和滚滚浓烟。
不过,他依旧镇定自若:“主公稍安。时机未至耳。我观甘宁用兵,最善出其不意。”
此时,船楼上的袁胤眼见胜券在握,立即下令发动总攻。
大批袁军战船冒着箭雨,疯狂冲向港口水门,企图一举突入港内。
淮安军压力倍增,箭矢消耗巨大,伤亡不断增加。
刘骏深吸一口气,苦笑道:“元直,看来今日你赌的十坛‘淮上春’,是要输与我了。”
徐庶却淡然一笑,目光看着上游:“主公,赌局未到最后,焉知胜负?若庶赢了,主公可莫要心疼好酒。”
刘骏摇头:“若甘宁真能如约而至,莫说十坛,便是将我酒窖搬空,我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