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虽不断有魔修捣乱,不过都被容咎一一斩杀,无一人成功引起混乱。他干净利落的手段与绝强的实力令参战众人安心不少,却也激起无数人的热血战意!
此人年未过百,倘若他参与比斗,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抱着这样敬佩不已却又不愿服输的想法,斗战台上的火药味儿比以往浓重得多。
寒彻微微讶然,他本想助容咎一臂之力,没想到自己除了高坐观战台之外竟全无用武之地。不过……这些魔修除之不尽,悍不畏死,修为也格外的高,这样的表现,似乎只有一个解释。
“薄奚尊在哪里?”寒彻堵住薄奚韶的去路。
“玄徵君何出此言?”薄奚韶一边和他打太极一边暗自腹诽,明明虚空之中有同级别的无相境长老,干嘛偏偏要找自己?柿子捡软的捏还要不要脸了啊……
“风云会一向只是金丹以下级别的争斗,偏偏魔门第一天就派出元婴期,此后更是除之不绝。除了薄奚尊,还有谁能令他们如此穷追不舍?”
“……”我也很想骂娘的好吗!!!
“既然风云会只是金丹以下级别的争斗,那么为何玄徵君贵为洞虚大能,却还是出现在裁决席之上呢?”
“……因为容咎?”寒彻喃喃自语,想到容咎本是薄奚尊之子,眉头不由微微一皱,“无相境既不认他,便少给他惹些麻烦。”语毕拂袖而去。
薄奚韶一口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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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奚尊在哪里?这是个好问题。
密林之中,猩风阵阵,遍地残肢断臂,满眼白骨枯枝,人发宛如萝薜,随风飘荡,血肉化作春泥,践踏成尘。
一人飘然行走在阴冷晦暗的骨肉丛林之中,银袍清冷华美,长发随意披散,步步走来却一尘不染,细看竟是微微浮空,并未足踏实地。他负手行来,银袍墨发无风自动,仿若云端之上闲庭信步,无半点畏惧憎恶之态。
貌若谪仙,笑若春风,精致淡漠不似真人。
“阿颜,你在害怕什么呢?”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声音极为好听,语气轻柔宛如情话呢喃,“这可是你自己的幻境,你在害怕什么?”
无人应答,唯有阴风阵阵,鬼气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