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颈部的三朵花瓣此刻就像怒放在暴雨中的关山樱!

连灌了五瓶啤酒,谢九感觉自己脑袋昏昏沉沉。

他平常很少喝酒,但此刻却迫切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一直紧绷的神经。

此刻天空灰沉沉的,豆大的雨滴此时在肌肤上已经开始变得滚烫。

透过被雨水淋湿的玻璃他已经看不太清屋内的情形,只能感觉屋内此时暖橘的灯光十分温暖。

像是黑黝黝的海洋中一座温暖而柔软的灯塔。

在暴雨呼啸中,那抹光亮变得格外可贵。

但他一点也不想回去。

谢九有些享受这种朦朦胧胧的状态,他正勾着手找掉在地上的最后一瓶啤酒时,有一双微热的手制住了他的动作。

“你干嘛……滚,滚开。”

谢九口齿不清道。

面前的人很烦……挡住他的路了。

于是谢九不耐烦的推了那人一把,打算再次伸手去找那瓶一直惦记的啤酒时……那个人抱住了他。

那具身体带着屋内的干燥与温暖,却在与谢九相触的一瞬间沾染上湿冷的雨滴,冷冰冰的肌肤迅速浇灭了身上所有留存的热度。

那人打了个寒颤,却又比上一次更紧的抱住了他。

谢九朦胧间只见那人眼睛此时黑的惊人。

“你长得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谢九打了个酒嗝,然后用指尖轻轻划过那人的眉眼。

那人沉默的看他,双手依然拥着他的肩膀。任由谢九指尖调皮的在他脸上游走。

“哥哥,进屋去吧。”

那人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

“叫什么哥哥,叫哥们多有气势……嘿,哥们你长得还挺好看的。”

谢九由衷道。

那人站起身塔拉着湿透的拖鞋进屋去了。

谢九曾短暂清醒了几秒。

他环视了一圈周围,又撬开最后一罐啤酒。

才喝没几口,他就感觉有人沉默的站在旁边,把什么东西轻轻搭在他身上。

谢九下意识的抬手一挡,那东西便轻飘飘落在地上。

雨滴和泥巴随之尽情在上面蹂躏,那东西表面迅速变得脏兮兮的,吸饱了水分狼狈趴在地上,看着像是一只灰头土脸的癞皮狗。

——那是一条毯子。

“戚泽霖,你回去吧。”

谢九又接着喝了一口酒,感觉刚刚冰冷下的身体又开始发烫。

他并不往旁边看上一眼。

戚泽霖站在旁边,弯腰捡起那条毯子,他轻声叫道。

“哥哥……”

“你回去吧。”

谢九打断了他的话。

雨把谢九的头发淋的贴在了额头上,快要遮挡住视线。见状戚泽霖想要伸手帮他捋开,谢九冷着脸扭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