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阡被一众百姓拖拽着,跌跌撞撞朝前走。
适才他分明看见了阿茵的血滴落在青石板上,汇聚成了一小洼,然而等他给魏纾解释时,那地上的血却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那青石板是活的似的,将血吸收了进去。
现在重新细细想来,那座文曲庙处处都透着诡异。
一座有神像坐镇的庙宇竟然感觉不到一丝丝的仙气,与庙宇规格不相衬的香火气,正殿里那异常古怪的文曲星君神像......还有,那个名叫魏纾的女子,白陌阡看着并不像是凡人。
他正思忖间,倏而双膝一痛,被人撂在了府邸外的台阶上。这群百姓也太狠了,白陌阡疼的龇牙咧嘴,思绪尽数被打断了。
朱门很快被打开,洛阳城尹换好朝服坐上朝堂,白陌阡被扔在了堂屋中央。
一众百姓七嘴八舌地嚷嚷着要城尹将白陌阡砍头,以谢民愤。
洛阳城尹“啪”地拍响惊堂木,他紧抿薄唇,朝四周扫视了一圈,朗声道:“强/暴良家女子一事本官还未亲自查明,如何滥杀无辜?”
“定是这淫贼!”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嗓子,“这阵子已经有好几位姑娘割腕自杀了,今夜亏得魏纾姑娘住在文曲庙,当面撞破了这淫贼的行径,才保得阿茵性命!”
白陌阡闻言一惊,已经有好几位姑娘割腕自杀?今年百花盛宴延迟了一个多月是不是和此事有关?
“廷堂之上不得喧哗!”洛阳城尹拍了拍惊堂木,“来人,去传当事人阿茵前来,本官有话要问她!”
话音刚落,两个侍卫干净利落地出列,朝洛阳城尹行了一礼后,迅速退出廷堂。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阵女子的哭叫声由远及近传来
“阿茵啊,我的孩子 ”
“我的阿茵,你怎地就这么傻呢 ”
白陌阡循声回头,只见那两名侍卫架着一个涕泗横流的妇人快步走进廷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