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席老师面上表情没有动,桓修白还是明显感到周围的气温冷下去一大截。
“这是你的孩子,你都不珍惜,为什么问我?”
这话像一根钢针,捅穿了桓修白不存在的心脏。他恐慌又难过,后悔伴随着绞痛,话都说不平稳了:“我不知道会有……”
他抓着席莫回,迫切想和对方解释:“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不知道他是谁。”
席莫回轻轻拨开他的手:“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桓修白被问住了,他身体冷得发抖,眼睁睁看着席老师淡然走出去。
“你下车前为什么亲我!”他突然爆发出嘶声的呐喊。
“我们这种单身孕夫都是很随便的人。”
“不,你才不是!你只是对我……”他说到后面,自己都没底气了,因为席莫回在外面暗处中面容,淡漠地可怕。
“我很不喜欢糟践自己身体的人。包括你,桓副领队。”
说毕,他便推门出去了。
走到外面,脱离浴室潮湿闷热的氛围,席莫回深深换着微冷的空气,让那股冬季的寒意浸润到肺泡里。
他听到门里传来笨重慌张的动静,大概猜到这人要冲出来解释,就让到了门侧边,等着他出来。
不爱惜身体,像什么话!
胚胎倒是次要的,这男人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会提早“报废”。
他心里又气又恨,恨不得现在出门把桓修白丢下算了,可一想起他俩的情谊,还是硬不下心。
——不能怪他,不能怪他,他失忆了,精神不稳定,又思念自己成疾,真的不能怪他……